找不着!嘿嘿

神仙给我一杯酒

【青柠】春风不度玉门关(番外)

 为什么又涉嫌大三角,因为本来就是




一袭黑影掠过,宫中的侍卫不以为意,只当哪位娘娘的猫又溜了出来。猫最爱上房顶,那迷惑人的诚善胡须最让主子欢喜。

 

傅菁的头发是卷曲的,这让她很苦恼,她藏不好自己的身份。只能把头发齐齐绾上去,正衣冠,行正道。

她有丰富学识,精通武道。琴棋书画不曾落下,不敢有一日懈怠。她总是会差一点忘记,自己不是汉人。

 

 

这是她数不清第几次被青楼的老板轰出来。傅菁喜欢假借送货的由头,在偏桌听曲,都是盛唐时大家的词作。

傅菁的学识,也不全是师父那里学来的,大致一半,从这污浊的青楼巷子里听来的。

 

 

她一个清白少年,何苦天天穿梭在这烟柳场所?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。大多不过夜不留宿。

那个衣着华贵的孟公子,傅菁想要接近她。

 

孟公子身边总有个侍女,乔装成Alpha模样,孟公子从不让旁人靠近她。有一次傅菁故意拖着一车货打正门路过差点撞到那侍女,孟公子急得差点拔剑相向。傅菁灰头土脸地,只差跪地求饶。那人款款开口,只道:公子只是来听曲,不要坏了好兴致。

 


孟公子是何许人?当朝辅国将军的孩子,分化之初就跟随父帅立下赫赫战功。她身边的侍女只怕也不是普通人?傅菁在这里守了很久了。孟小公子,确实只听曲,偶有交谈,也只和身边乔装的随从罢了。

 

是个风雅的人来着?傅菁皱了皱眉。不敢全信。身边那小姑娘听得泪眼婆娑,再看小孟将军都快要睡着了。

百姓都说,这孟家少帅,未来定是长公主的驸马爷,两人青梅竹马,琴瑟和鸣。傅菁心里惊了,这身边的Omega难不成,就是老皇帝的掌上明珠吗?

 

 

 

 

江宁纵然是个福地,如果不是家家户户,豪门宅邸的院墙下都有水缸就好了。这是傅菁第七次双脚踩滑跌落缸里,被人当成一个手脚不干净的杂役轰了出去。

这里是吴王府,吴王,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亲王。傅菁本想和她搞好关系,要是能,帮吴王当上储君,对自己该是有好处的。

 

 

她拧干自己的衣物,挂在树上,又换上一身新的,梳整齐了头发,绾上一个好看的髻,又大摇大摆地从破烂屋子里出来了。

她不是没钱,她有的是金银珠宝,还有要命的战略资源。

 

但她只能住在这里才不会被怀疑。

 

 

上元佳节,万人空巷,摩肩擦踵。傅菁妙手空空,摘来姑娘腰间的荷包。香是很香的。Omega的味道,没有Alpha不喜欢。

孟将军走在前面,傅菁这才看到,竟然是两个Omega一前一后。不过不管是谁,侍女可不会有这样精致的荷包,何况里面还有些银两。

 

这些个银两,够傅菁过个富足的上元节了。她买了好多烧饼和馒头,随手给了时常在她那破烂屋檐底下遮身的乞丐。

“我知道你还有些兄弟。分给他们,过个好节。你看你好手好脚的,不如做点事?”

“谢谢,谢谢,但是,公子,你怎么敢偷他们大户人家的银钱?”

“不然呢?偷穷人的吗?给你你就拿着。他们大户人家,想来,不缺这点钱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第二十八次,做梁上君子。这是她赖以生存的技能。

 

长公主府上,她瞧见今日盗来那荷包的主人,竟然跪在房间里哭泣。傅菁心里一惊,她不是公主?

那么,小孟公子听曲是假,偷情是真?

 

长公主冷着个脸,丢了银钱事小,小将军方才温柔的安慰,让长公主心生烦扰。

“别哭了。唉,帮我抄写新的琴谱吧。”

 

 

孟老将军征战归来,特意为公主带来了西域的古谱,遣他那傻孩子给公主送来。

“紫婷,我听说啊,咱们江宁,有两把好琴呢。”

“对啊,哟,你孟公子哪来的闲工夫了解起这些来了?”公主常来的小抱怨,跟孟公子聊起花前月下,人家都不懂的,像个粗人。

 

“多点学问又不是坏事!都是吴王殿下告诉我的,她叫我不要只五枪弄刀的…”

 

公主府上的歌女,端上来茶点,小公子只看见那纤纤玉指,便抬起头,望着她。

 

 

 

 

府上亮着灯,歌女俯首抄了一个通宵,时不时地还小心翼翼轻声拨弄琴弦。傅菁本来是觉得无趣极了。

那乐音串起来,竟然是西域的调子。她在屋顶上坐下了,这个位置,抬头能见着月亮,低头能看向她的窗。

 

善男信女们点燃明灯,慢慢升空。那些灯,多半还是太沉重。有些越来越高,有些默默坠落,不知坠入谁家院子,点燃一座屋子,一院的火。

 

她从腰间取了一壶小酒,哼着草原的曲子。不着调,不成音。夜里风凉,她便也不睡了。她是说不睡了,但没说不喝醉。

 

 

是听到有东西摔碎的声音,小歌女才把头探出窗外去看,这夜深了,哪里来的响动呢?莫不是外面的野猫踩翻了什么?她想这可不好,公主不喜欢猫。

 

只见到黑影从对面屋顶掠过。

傅菁赶紧翻出墙外躲在墙角,她紧张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,差点就被看到了。

自己扒墙长被抓,抓到或许一顿打,今日是怎么了那么不一样?她甚至有点想,再爬上去试探一番,那人,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?

 

 

 

这富丽堂皇的长公主府,多少王公贵子踏破门槛,傅菁常耻笑这些所谓君子。不就是想一睹公主容貌么?爬墙啊!

这有何难?学会爬墙,没有去不了的地方啊!哦不对,有一个地方是不敢的,孟府,她不敢,她怕自己大志未成,就被弓弩射死了。

 

说来还真是,孟小公子,在这江宁府上,似乎天不怕地不怕,连皇帝都不怕,就怕威严的老将军。听说将军三令五申叫她不要放肆,已然分化了,还贸然出入长公主府上,是不好的。但她还是时常往那儿跑。

 

她气度不凡,长公主看她的时候,温柔得比那指尖得琴弦还要柔软。傅菁时不时地在屋顶叹气,为孟公子所叹,更为那可悲的长公主。

 

但她脱去这一身汉人衣衫的时候,可顾不上他们那些爱而不得的情事。每当她沐浴完,梳理那曲卷微黄的头发,她都会想起,汉人嘴里说的,河西之地,唯回鹘一脉最为凶残,饮人血止渴,食狼肉果腹……

 

傅菁呐,她在等,再等上十年五载,她要静等一出好戏。

 

 

 

 

江宁最好吃的是鸭子,没有一只鸭子可以活着游出这里。比这鸭子更好吃的,是那徽州来的烧饼。傅菁没有固定居所,哪里有空闲的破宅子,她就住在那里。

 

不能老在一个铺子买东西,也不能,住在同一个地方。都不碍事,她只有能去固定的地方,就在老位置,喝喝酒,听小曲。

这里自然是比青楼好的,一壶酒,一袋小点心,可以在屋顶坐一晚上,如果不被人发现的话。

 

 

有时去得早些,有时去得晚些。她怀里揣着那个好看的荷包,是谁的,不重要了。傅菁就当那是个信物了,随便是谁都,反正银两都用光囖。

 

那夜夜抚琴的人,今天似乎回来得晚些,傅菁早早地就在那屋顶等了,月黑风高,她穿着夜行衣,隐藏在暗夜里。

 

她今晚要去取人的性命,想在去之前,听个小曲。

 

 

却见那后院里,多了个身影。那招摇的颜色,傅菁眯着眼睛望过去,便知道了。

那人握着歌女的手,放在自己心间,惹得人家脸红低下了头,也还不放手。

 

傅菁摸了摸腰间的镖,还是收回了手。

“他日,战场上见!”

 

 

奇怪了,今日那黑猫竟然没到对面的屋顶上来吗?小歌女以为前几日是幻觉?

 

“弹个曲子吧?我想听。”

“还是等公主来吧。”她把手抽回来,院子里门便开了,长公主换了身衣服才来。也不知道这一幕,看没看见。

 

 

 

是不是天冷了,院外流浪的猫,都爱悄悄跑到府上来,寻个暖和的地方,静静地呆着。她喜欢这些动物,时不时也找来些食物喂给它们。

她觉得奇怪,日日在屋顶的黑猫呢?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?

 

 

起初她都以为自己看错了,直到那地上日日有垃圾她才认定了,是有只猫吧?她笑那馋嘴的猫咪啊,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老鼠在公主附上偷食?

 

她总在白日里,去那高墙边看,往日地上是有些点心碎的,怎么的这些日子,都不见了呢?


 

孟公子在雪天,身披战甲,随老将军征战。长公主进宫去陪老太太了。

小歌女在府上闲得自己和自己对弈,时黑时白,炭火烧的劈啪作响。傅菁又悄悄来了,还是在老地方,连日阴冷,雪后的屋顶一不小心就滑落块瓦片下去。

 

惊到添碳的她,望向那一片漆黑。

“是你来了吗?”

 

 

傅菁赶紧趴下,紧紧贴着那屋顶,雪湿了她的衣襟。

 

“是你吗?”

 

傅菁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,不敢作声,攀着屋顶,也不敢露出手。心想该死,今夜不该来这里?可她就是知道了今夜府里没有公主,也没有那痴情小公子,才偷着乐,拎着一壶酒来的。

 

她觉得腰间有些松动,那酒壶可是要掉下去了?这屋顶斜斜的,傅菁低下头看了看,小心翼翼地勾着脚背,就怕酒瓶掉下去摔碎了,闹出声响来可就糟糕了。

“你可是好些日子不来了呢?最近冷了,院外的猫狗都多了……可惜公主不喜欢猫,院外有些个破碗,里面总有吃的,你要是饿了,自己去就是。别跳进院里来。”

 

傅菁皱着眉,全身都绷着劲,背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,有那么一点痛,只是太冷了她甚至有些麻木了。没有听到她前来的脚步。她说话不急不徐,只是絮絮叨叨地对着动物念叨什么嘛?

 

“我倒是想,能给你们留个温暖的窝,那就好了,这天寒地冻的。”

 

 

她瞧着没啥动静和危险了,才从墙上跳下来,顺着那后街的巷子看过去,是真的有鞋小碗呢。装着粮食,有几只小猫围在那里,听到傅菁的声音,都跑散开了。衣服外面是湿的,里面也是,她要赶紧离开这里,在伤口上的血渗出来之前。

 

 

 

大雪在秦淮河上纷纷扬扬。

傅菁把雪地里的脚印踩得乱七八糟。心里琢磨着,要多来看看她。等自己回去了,回鹘的使臣来江宁后,大雪,再也不会给这都城带来安宁了。她捂着伤消失在夜里。



 

南境的战事出奇地顺利,孟小公子比预期回来得早。她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定远将军了。来这公主府的时间比以前少了许多。

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。长公主只是嘴上打趣,说孟公子长大了,以后是护国柱石,中流砥柱。孟公子都是淡淡一笑,她可是被捧大的人,但她离自己想要的,却越来越远了。

 

 

傅菁在野外捉了一只黑猫,放在竹笼子里,轻手轻脚跃上了长公主府正殿的屋顶。

“她好笨,一直以为来听她唱小曲的是一只猫。你说她是不是笨?”傅菁摸了摸猫咪的头,差点被咬了一口。

 

“小东西,要不是我救你,你早被射死了。好吧,也是我害了你,你说,我会不会再害了她呢?”

她在自言自语罢了,再把那猫放出去,看它跳进了院子里。

 

 

黑猫在屋子里走窜,碰到了花盆惊动了院里的人。侍女发出尖叫。

“啊!有猫!”

 

真的是很刺耳呢。傅菁站在屋顶默默地望着。

 

府上的人都在追猫,她静静地从屋里走出来,拦是拦不住的,但她笑了。果真是一只黑色的猫。


 


但那晚没有抓住的猫,是再也没有来过……直到一道圣旨下来。

她成了公主,她有了自己的府邸,她要被嫁往河西去了。

 

 

“恭喜妹妹了。以后,你可真的就是我的妹妹。”长公主遣送了许多名贵珍宝,扔掉了府上她曾经的用器。说是紫宁如今是公主了,不能再用这些寻常玩意。

待到雨天,那些动物躲在长公主府上的时候,下令射杀了所有的动物。紫宁听闻消息捏皱了罗锦,屋顶的黑猫?当是矫健的,它一定能躲得过吧?

 

 

侍女们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,她有一肚子的疑问,也不知道可以和谁说,这崭新的府邸,没有一处熟悉。那只猫,想见,再也没见过。

连孟公子都没有来过。

  

孟公子在府上大闹,恳求老将军在殿前求皇上收回圣旨,她愿放弃功名前程,放弃爵位,带紫宁远走高飞。被父帅一脚踹跪在烈祖烈宗灵牌前。

 

“逆子!”

“世上哪里找不到一个会唱歌的人,随随便便谁都可以做公主,为什么非得是?”

“混账!你以为谁都能做公主?谁都能做驸马?为父要保这个国家太平,还要护你周全,什么远走什么高飞?你要光耀我孟家门楣!我们世代忠君护主,父亲老啦,还要靠你?你懂不懂啊!”

 

“父亲,那您告诉我,是不是,您的主意?”

“自古武将主战不主和。”

 

“那你们,是不是,要把她嫁到河西去,然后再起兵歼灭?你们好狠的心啊。”

“我孟家,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没用的东西?”

“父亲,先生常讲,仁者爱人…”

 

“把她给我关起来!什么仁者?只有成王败寇。”老将军拂袖而去。没有人听她的泣诉。这个骁勇的小将军,被囚禁于自家府上。

 

再见天日是,大殿里仙乐飘飘,钟鼓齐鸣。

 

“定远将军,务必,护送公主,毫发无损抵达河西。”

 

 

孟将军卑膝殿前,接过圣旨。皇帝钦赐配刀,衣裳上蜀绣山支,倒像是在嘲笑她似的。

 

“恭喜公主。如今,倒是相配了。” 

“有劳将军了。”

 

 

那晚宫里传来消息,说是圣上总梦到一只黑色的猫,被噩梦侵扰,今日倒是睡得好。再也没有梦到过了。

 

 


往西北,多艰险,少坦途。是非转头空,恩怨藏心间。

数十年沙漠苍茫,紫宁习惯了,这里已不是边塞,这里是她安身立命之所在。

 

承欢身下,她也渐渐忘了那个汉人。

 

 

“紫宁,你们先生常讲,仁者爱人,这人里,可包括像我这样,刀尖嗜血的人?”

傅菁问她。

 

“先生说,仁者爱人,有礼者敬人;爱人者,仁恒爱之,敬人者,人恒敬之。”

 

“那你是哪种人?”

“我是,喜欢猫的人。”紫宁揉着她微卷的泛黄的头发,依偎在她安稳地怀抱里。

 

“你喜欢什么样的猫?”

“在中原的时候,一只黑色的猫,耳朵尖尖的,常在我那屋顶听我弹琴吟唱,经常来长公主府上的食物,时不时的墙角还有些果皮屑。你说,哪有猫会吃素的。”

 

“黑猫?耳朵尖?你真见过?”傅菁偷偷笑,又有点担心。怕不是见鬼了?

“没有,我猜的,从来不敢靠近,它也不敢靠近。它就远远地呆着。我走了之后,紫婷下令射杀了,周围所有的流浪的动物,也不知道它好不好。傅菁,你说,我要是有机会回中原,还能找到它吗?”

 

“猫有九条命,九个轮回,总会见到的。”

 

月光皎洁,紫宁看着月下她的剪影,摸了摸她的耳朵。

 

“傅菁,是不是你?”

“我是人!我虽然分化成Alpha,也不至于变成一只猫。”

 

“可是你睡着了蜷缩起来,活像一只猫。软软的。”

“你胡说,可不能讲任何一个Alpha软软的。”

 

“我真的还能找到它吗?”

“能的~”

 

天下之大,黑色的猫奇多。九条命的却很少。

 

 

河西一战,孟将军凯旋而归,将士们射杀了回鹘王。本以为回去定是加官进爵的。安稳日子并不久,孟家被满门抄斩。长公主带着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居住。皇帝念及这是皇室血脉。留母子二人一命。

 

昔日大将,世代忠臣,转眼间成了阶下囚。她在牢里,不思不辩。被带走之前长公主抱着孩子,苦心问她。

 

“这天下待你孟家不薄,你是不是真的反?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这么多年,你可曾真的爱过我?”

“没有。”

 

“她在哪里?”

“我是要死的人了,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?”

 

“孟美岐,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在担心她?”

“她待你情同姐妹,你又怎么狠得下这样的心?也对,你们世代,哪一个不狠心?”

 

“孟美岐!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,我知道你藏起来的东西在哪里,你放心,我想替你护住你孟家门楣,护住你家先烈的颜面。你竟然都不成全?”

“罪臣,谢过长公主殿下。”孟美岐被人带走了。

 

 

长公主万念俱灰,甚至不肯让她抱一抱年幼的世子。

声名显赫威震八方的将军府一时成了江宁城的禁地。

 

 


 

山寺之外,紫宁身着素衣弹着琴。这琴,当不如沙漠里的那把锦芙蓉。

听外面的尼子说起来,寺里这些日子,鸟儿都不来了。说是总有猫,也不知道哪里跑来的,日日在屋顶,吓坏了瞎扑腾的飞鸟。

 

“傅菁,是你吗?桃花开了快九次了,你说的,九个轮回呢?”

 

 

不日之后,京城里惊闻,长公主和她身边的亲随一夜暴毙。怕不是宫里那叨扰先帝的黑猫作祟?

 

 

中原大乱,硝烟四起。世间只得一处清净之地。

 

 

蜀山深处,有人于悬崖之间采撷天下奇毒。

那个头发卷曲的人大汗淋漓,光着身子推开窗冲着林间大喊,蜀道难!又被屋里的人拽回去关上了窗。

 

世外桃源,无人叨扰。

 

 

 

农妇在溪涧里清洗那人弄脏的衣裳。一脸不悦满嘴嘟囔。

 

“饭不做,又嫌不好吃,衣服不洗,还嫌我洗不干净?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公子王孙?有本事,有本事自己上别的村子找个能干活的好了。”

 

“哎呀别生气啦,跟你道歉好不好?嘿,我道歉啦我道歉啦!你看看我呀,我在你头上。欸,紫宁,隔壁村子人抓到野兔了,”傅菁倒吊在树上,吓她一跳。

 

气得她捡起棒槌朝树上扔去。

 

“六畜繁息,抓什么野兔。神经病!你别闹啦,把棒槌给我捡回来!”

 

“好嘞~”傅菁双腿松开,纵身坠入河里,捡到漂浮的棒槌游回紫宁的身边还泼她一身水。

 

“哎呀!别闹啦你,烦死了烦死了明明身上旧伤没好,上蹿下跳的,你是猴子啊?走啦回家吃饭啦!”紫宁把木桶扔给她,拎上地里刚摘地菜,挽上她的手臂。

 

“照你们汉人的说法,我属猪。”

 

 炊烟升起,被夕阳染红,这村子才有了人气。


“傅菁,不能去隔壁村子吃野兔。”

“知道啦!”

 

“野猪也不能吃。”

“知道了!”


“都不能吃!!!!” 

“我知道啦,张紫宁你有完没完?”

“好,洗手,吃饭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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